临近遍天下的临济禅
在河北的镇州(现在的河北正定),一位叫义玄的禅师也大力弘扬禅法,因义玄住持临济禅院,所以此系禅法被称为临济禅。义玄禅师是六祖慧能门下的第五代传人,这时禅宗已进人超祖分灯的辉煌时代。
临济寺临济禅的开创者临济义玄禅师
义玄(不详—867),俗家姓邢,曹州(现在的山东菏泽)南华人。出家后,“精究毗尼,博赜经论”。后来参游诸方,先到江西洪州(现在的江西南昌) 参礼黄璧山的希运禅师。前后三次参问希运“如何是佛法的大意”?三次均遭到希运棒打,“自恨障缘,不得深旨”,而告辞希运。
临济寺前后三次参问希运“如何是佛法的大意”?三次均遭到希运棒打,“自恨障缘,不得深旨”,而告辞希运。后希运禅师指点他到高安(现在的江西高安)滩头请教马祖道一的再传弟子大愚禅师。义玄见到大愚禅师便诉说三次发问三次被打的经过,并问“不知有过无过?”大愚禅师说:“黄聚恁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犹觅过在。”
临济寺义玄禅师当下大悟,说:“佛法无多子。”大愚禅师提他衣领说:“适来道不会,而今又道无多子。是多少来?是多少来?”义玄禅师向提他衣领的大愚禅师肋下打了一拳。大愚禅师说:“汝师黄聚,非干我事。”义玄禅师即返回希运处飞希运看见他回来,便说:“汝回太速。”义玄回答:“只为老婆心切。”
临济寺希运又说:“那大愚老汉待见与打一顿。”义玄说:“说什么待见,即今便打。”于是打了希运禅师一拳,希运哈哈大笑,印证义玄得悟。唐大中八年(854)义玄禅师来到镇州,在津沱河边建立临济禅院,在普化禅师的辅佐下,广接门徒,门风峭峻,盛于一代。咸通八年(867)示寂,谥号慧照禅师。
临济寺临济禅的主要思想
临济义玄曾言:“山僧佛法,的的相承,从麻谷和尚、丹霞和尚、道一和尚、庐山拽石头和尚”到黄梁希运、石巩慧藏。但纵观他的禅学思想,是在继承马祖道一、黄梁希运的这一禅系建立起来的。马祖道一大师常对禅说:“汝今各信自心是佛,此心即是佛心”,“心外无别佛,佛外无别心”。
临济寺临济在这一思想上更加突出“自信”,并强调“求真正见解”。他认为禅者不能得道的原因,“病在不自信处”,即“不自信”马祖道一所说的“自心是佛”,所以,他告诫学者,“尔与祖佛不别,但莫外求”,“大器者,要不受人惑,随处作主,立处皆真,但有来者,皆不得受”。义玄力主“无事”之说。
临济寺他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事,属屎送尿,著衣吃饭,困来即卧”,“求心歇处即无事。”义玄的说法与马祖道一的“著衣吃饭,长养圣胎,任运过时,更有何事”的说法,如同一口而出,这是临济禅对洪州禅说的“平常心是道”的继承。关于“一精灵分为六和合”,义玄是继承了黄梁希运的学说。
临济寺义玄认为:“心法无形,通贯十方,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鼻嗅香,在口谈论,在手执捉,在足运奔。本是一精明,分为六和合,一心既无,随处解脱。”临济禅不主张看经,更表现出对经教的轻视。
临济寺义玄曾说:“三乘十二分教皆是拭不尽故纸。”并把释迎牟尼所说的教法比喻成是“老胡吐出许多方涕唾。”临济禅轻教到敢骂“十地满心犹如客作心,等妙二觉担枷锁汉,罗汉辟支犹如厕秽,菩提涅槃如系驴撅。”
临济寺临济禅的突出特点临济喝
禅宗从六祖慧能以来,就有用棒打的方式接引学人,这种方式也一直贯穿在慧能以后的南宗禅中。临济禅门打喝成风,师长打喝弟子,弟子打喝师长,同参之间打喝。打、喝成了临济禅的重要门庭设施。打开史料只要记载与义玄相关的,除去打便是喝,难怪《祖堂集》说临济禅“以喝、打为化门”。
临济寺这种以打、喝方式接引学人与义玄本人在棒喝之后悟道的体验有关。义玄曾在棒喝下悟道以后,首先就用打、喝来向大愚和希运开展自己的悟境
。义玄认为单刀直入的打、喝是对禅者“剿情绝见,使其省悟”的最好办法。临济寺临济禅中的喝是有各种不同用处的,义玄的解释是“有时一喝,如金刚宝剑;有时一喝,如踞地金毛狮子;有时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时一喝,不作一喝用”。“金刚宝剑”的喝可为断惑,“金毛师子”的喝可为醒迷,“探竿影草”的喝用以试深浅,“不作一喝用”的喝指本无意义。
临济寺棒打的含义与喝大体相同,只是用于迷惑更重的禅者而已。打、喝虽然临济禅的重要门庭设施,但义玄仍是根据禅者的机缘而采取“四料简”应机的。“四料简”即“有时夺人不夺境,有时夺境不夺人,有时人境俱夺,有时人境俱不夺”。
临济寺“夺人不夺境”对下根人而言,主要在于破除“人我”;“夺境不夺人”对中根人而言,在于被除“法我”;“人境俱夺”对上根者而言,破除“人法二我”;“人境俱不夺”对于证道者已无人法可破。与“四料简”大旨相同的还有“四照用”和“四宾主”。
临济寺“四料简”与“四照用”侧重在禅师对禅者根机的观察,“四宾主”侧重在禅师如何应机以及如何摆脱被动地位。打、喝如果没有“四料简”等的机用,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义玄反对弟子们的妄用打喝。但打喝之风气在义玄存世之时已蔚然成风,后世所传临济禅,打喝已成“平常事”。
临济寺也正因为临济禅的这种单刀直入、机锋峻烈的门风,才使其更具影响力,而在禅宗五家中成为生命力最强、流传最广最久的一派,获有“临济遍天下”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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