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十冬腊月,又下起大雪,狂风就象狼嚎一样。
马良的破屋子里四面漏风透气,又加上他好几天没吃上饭了,这时,他觉着又冷又饿,连牙巴骨都快张不开了。他强打精神,走出院外,想和左邻右舍讨口吃的。
刚出院门,就听一个街坊说:“看见了吧,这么大的雪,马良的日子准不好过。”
另一个街坊说:“咱不管他好过不好过,一会他要出来求咱们要吃喝,咱谁也不能管他。谁让他把那百十亩好地上了布施,让他上金山寺求和尚们去吧。”
一听到这些话,马良的心凉了半截,原来行好习善的人也有人恨,罢罢罢,我干脆上金山寺去趟。
金山寺的老和尚很有道行,马良要上金山寺来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对手下的小和尚们说:“等会儿马良要上咱们这儿来,你们要四门紧闭,不能让他进来。”
小和尚们刚把大门插好,就听到马良在大门外有气无力的喊:“开开门,快开门啊。我要不行了。”喊声一声不如一声高。
小和尚们隔着门缝一看,只见马良黄焦蜡气,两眼没神,就象一个活死人。他们想开门,又不敢,只好在背后嘀咕:“咱师父的眼皮子真薄,现在人家穷到这个地步了,就不理人家了。当初,他要是不把那一顷地都给咱寺院,人家现在还不是使奴唤婢,吃香的喝辣的。”
另一个小和尚说:“你听,他现在说话都僵舌了,我看咱背着师父,让他进来暖和暖和,给他弄点稀的喝喝,等暧和过身子来,咱再把他送出去。”
商量好了,他们俩拨开门栓,把大门一开,只见马良一头就扎了进来,倒在地上。两个小和尚手忙脚乱地把马良架到了床上一看,已经没气了。
师父埋怨两个小和尚:“不让你们开门,偏偏不听,看见了吧,死在寺里了。赶快把他抬出去,扔到寺院西的树林子里,不要埋土。”
尸体扔在了荒郊野外,引得乌鸦、喜鹊都来吃肉。过了几年,经过风吹日晒,尸体变成一具尸骨。有一次老和尚采药回来时,看见了这具尸骨,就把左手拇指的第一节掰下一块儿放在衣兜里。
过了大约二十来年,有一个状元来进香,老和尚设宴招待了他一顿。饭后,老和尚问状元:“你的左手拇指是不是不得劲,不随活儿?”
“对对对。”状元说:“从小带下来的,也没磕着也没碰着。”
“我来给你看看吧。”老和尚攥着状元的拇指,把他存放的那一节骨头拿出来往上一揉,揉了一小会儿,‘啪’地一声响,骨头就长到了拇指里去。
状元说:“师父的医道真高,这真是扁鹊在世,妙手回春啊,我得好好谢谢你。”
和尚说:“甭客气,要说谢我应该谢你,要不是你给我们寺院一顷地,哪有我们寺院的今天。”
“嗯,不对吧?师父。我长这么大头一次上你这儿来,我咋给过你们地呀?”
“我是说上一辈子。”和尚说:“你那一辈本来应该成神,就是因为徒弟们不听我的话,把寺院门打开了。你要是死在寺院外边,也就成神了。”
一犁鬼
老年间,有个秀才进京赶考。进了考场拿到试卷一看,难住了,他一紧长,平时学会背熟的知识全忘光了。
眼看交卷的时间就要到了,他觉得又困又乏,就手扶下巴发愁、发愣、发呆。猛一抬头,见一个老头出现在他面前,老头拿起他的试卷看了看说:“来,我替你答吧。”老头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就全答完了。
秀才很纳闷,问:“你是谁?”
“我是一犁鬼。实际上咱两家是老邻居。”
秀才醒了,原来是一个梦。再看答卷,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秀才仔细一看,觉得很满意。
最后,秀才中了头名状元。
回到家里,秀才问他爹,这一犁鬼到底是谁?他爹也说不认识这么个人,捂着脑门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他爹说:“也不知道多少辈了,在咱家西那块地里,有一个无主的老坟。每年耕地的时侯,我总是给这坟留一犁地,要不是每年留一犁地,这坟也许早就泯灭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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