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祖故事:阿育王寺拜舍利,欲挽打印圣号风
清光绪二十一年,乙未(1895年)春,大师去宁波阿育王寺拜佛舍利。当时已经有三艘火轮船轮渡可以每天往返,交通比较方便。大师坐船,当天就到了阿育王寺,办好挂单手续,就住下来了。
阿育王寺在浙江宁波鄞县东乡四十里鄮山。它的来历是这样,释迦牟尼佛灭度后,印度中天竺国孔雀王朝国王阿育王统治时期,威德广大。所有鬼神,都听从他的调遣。阿育王想普利世人,打开他的祖父阿阇世王所藏的八万四千佛舍利。役使鬼神,碎七宝众香为泥。一夜造成八万四千宝塔,散布到南赡部洲各个地方。耶舍利尊者,伸手放八万四千道光。一鬼捧一塔,顺着光芒的方向而去,到光线尽处,就把宝塔安置到地中。中国有十九处。佛教东来以后,这些宝塔相继出现,如五台的育王等地就是。阿育王寺的佛舍利塔,是在晋武帝太康三年,有利宾菩萨示迹的僧人慧达法师,礼拜请求,使塔从地下涌出。于是建立了阿育王寺,把佛舍利供于殿内石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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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在阿育王寺住了将近三个月,多次观礼舍利塔,平常有来看舍利的,大师也常随着一起看,所以对拜舍利的情况了解得十分清楚。舍利塔门平常锁着,有想看舍利者,先通知塔主。然后到舍利殿中礼佛,礼毕,跪于殿外台阶边上。每有人跪的时候,其他想一起看舍利的信众就随着一起跪。塔主把舍利塔请出来,先让居中跪者看。然后让其他随跪者看。即使一天随着看多次,也不以为烦。舍利塔高一尺四寸,周围也只有一尺多。塔之中级内空,中间悬挂一个实心钟,钟底正中,有一针,舍利附于针端。四面有窗,华格栏遮,手不能入。看舍利就从华格孔中看。舍利的形状、颜色、大小、多少、定动,均无一定。平常人看,大多看见是一粒,也有看见二、三、四粒的。有见舍利靠于钟底不动的。有见一针下垂至一寸多的。有见舍利忽降忽升,忽小忽大的。有见青者黄者赤者白者。以及同一颜色,但浓淡不同,或者兼有两种颜色和各种异色者。有见色气黯然者。有见色气明朗者。不但每个人看见的不一样,而且一个人看见的也多是变化不一。还有看见莲华和佛菩萨像的。也有业力深重,什么也看不到的。见舍利小时,每如小绿豆大。也有见如黄豆大或枣大的。
大师在阿育王寺期间,阅读了《阿育王山志》。里面记载不少因果和感应事迹。如明万历间,吏部尚书陆光祖,笃信佛法,极力护持。与亲友数人来看舍利,初看时如小豆大。接着如黄豆大。后来分别显现得如枣大、如瓜大、如车轮大。光明朗耀,心目清凉。当时舍利殿年久失修损坏了,舍利塔供在库房里。陆居士于是发心重修舍利塔和殿。他的亲友所见的瑞相也很好,不过没有他看到的那么奇特神妙。
山志还记载宋代阿育王寺有一僧,想修舍利殿,想到沂亲王有势力,就去化缘,结果亲王所捐无几,该僧悲愤极了,用斧子在舍利殿前砍断自己的手,流血而死。即时,沂亲王家生了一个儿子,嚎哭不止。奶妈抱着他走动,走到挂着的舍利塔图前面就不哭,离开又哭。于是把图取下来,奶妈常拿图对着他,这样就再也不哭了。亲王对这件事感到奇异,就派人到阿育王寺询问化缘僧人的情况,知道僧人就在他儿子出生那一天,断手流血而死。亲王于是独立把舍利殿修好。亲王的儿子二十岁时,宋宁宗死了,没有儿子,就把亲王的儿子过继给他,当了四十一年皇帝,这个皇帝就是宋理宗,他就是阿育王寺僧的后身。
印光大师指出对舍利瑞相要有正确的认识:“须知如来大慈,留此法身真体。俾后世众生,种出世根。以由睹此神异,自可生正信心。从兹改恶修善,闲邪存诚,以期断惑证真,了生脱死。直至复己本具佛性,圆满无上菩提。此如来示现不思议相,曲垂接引之本心也。”
大师在光绪三十一年的时候,因事往阿育王寺,又拜了一次舍利。其大若黑豆,其色若黑豆上起白霉,紧靠钟底不动。因为黑色又加白霉,所以以为当年必死,但结果无吉无凶。
当然,大师在阿育王寺也看到不如法的现象,大师看到有人用印有佛菩萨名号的布垫,感到诧异,告于舍利殿殿主,以免亵渎。但殿主说这是宁波家风。大师自惭无力挽此恶风,想如果自己作一方主人,当必到处声明此事的过错。使有信心的人,唯得其益,不受其损。育王之印是“释迦如来真身舍利宝塔之印”。把佛菩萨名号打印在布垫上是不如法的,打了印的布垫用来拜佛也不合适,有人还当座垫,那就亵渎的罪过很重了。(三编卷三阿育王佛舍利塔纪实)
附录:戒在磕头布上打印佛菩萨名号
(普陀洛迦新志)
江浙信心妇女,每以白布铺地礼佛,名为手方。间或垫坐,为护衣服,固无不可,但不应打印其上。若已打印,则万万不可铺以礼佛,况垫坐乎!彼殆谓半截未打印,坐则无碍。不知以有字之布置之于地,尚属亵渎。况既坐其下半截,上半截亦贴靠自己下体,或有竟坐于打印之处矣。须知印上之字,皆是佛菩萨之圣号。理当格外尊重,何可如此亵渎?阿育王之印,则是释迦如来真身舍利宝塔之印。普陀普济寺,则是敕建南海普陀禅寺观音宝印。(普陀禅寺,乃明万历三十三年御赐额,至清康熙三十八年始改赐普济禅寺额。如此,谅此印是康熙三十八年以前所铸者。)法雨寺,则是南海普陀天华法雨观音宝印。余可类推。打印之布,只可藏于家中佛龛,或神龛内,则有功德。若用以铺地拜佛,则其罪非小,况垫坐乎!(如已经铺地拜佛用过之手方,则又只好洗净焚化,切不可藏佛龛中。)譬如子孙,以祖父之名,书之于布,以作拜祖父时垫地之用,及坐地时,恐污衣服,用此布以垫坐,则人必以为不孝,自己心亦不忍。何竟敢以佛菩萨圣号,印于垫地护衣之布上乎!其原由于僧人不知事务,唯欲多打印,则多得钱。不计此布万万不可打印。若此等僧,纵有修持,亦当堕落。以乱为人打印,令一切信心妇女,同作亵渎佛菩萨之大罪故也。愿诸僧俗,各各痛戒。又愿识字之人,见闻此说,逢人劝诫,令一切人改此恶习,则功德无量无边矣。(采访普陀挂搭僧稿)
注:标题为笔者加,普陀挂搭僧即印光大师,见印光法师文钞续编卷上与李慧澄居士论焚化经灰及往生钱书: 故于普陀志中,说其罪过,不知有人肯留心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