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通方广忏悔灭罪庄严成佛经》的介绍
——藏传佛教《圣大解脱经》汉文本寻找、发掘和整理略记
这部经文的缘起本身就极具殊胜加持力,感人泪下。它是我们的本师释迦世尊去娑罗树涅盘途中不请自说而宣讲的一部殊胜的经文。 释迦世尊临欲涅盘的时候,心中仍充满了对我们罪苦众生的极大悲悯,再赐净除罪障的方便,教令称念十方三世佛和菩萨名号以及十二部经名。
另外,本经内容十分丰富:不仅宣讲了忏悔净罪的殊胜法门,包括参加修持的人数、天数和占梦的验相等,还宣讲了三乘是一乘、别相三宝、一相三宝、荐拔众生的方便、无上空义、成就菩萨道的方便、佛的本生故事、对虚空藏菩萨的授记等等。 经中讲,此经比佛更难值遇。我们的本师释迦佛曾经历劫修行,供养无数诸佛,但仅仅得闻一次此经的名字,并未亲眼得见此经。而后又经多劫修行,终于定光佛时得闻得见此经,并得授记。 经中还讲,得见此经的人,就等于见到了本师释迦佛,并且会得到释迦佛的授记;若人受持此经,就能灭除一切烦恼重罪,饶益一切众生,功德无量,十方佛土,随意往生┄┄
。《圣大解脱经》的汉文本是今年二月在本人的至尊恩师雍和宫的拉西仁勤喇嘛启发和指导下开始寻找的。这部经文是藏传佛教三大解脱经之一,在蒙藏地区持诵得十分普遍,并且有为亡故的眷属持续念诵此经四十九天的习俗。为激励弟子们的善法意乐,上师多次强调这部经文对当今众生忏悔业障十分重要,具有很大加持力,并答应尽快按藏传佛教仪轨给弟子们传这部经。
几年前,赛仓活佛也曾敦促北京居士寻觅过此经的汉文本,虽然没有找到,但从《藏汉大辞典》中查知《圣大解脱经》有对应的汉文本,经名为《佛说大方广解脱忏悔梵行净罪成佛庄严经》。这个线索非常重要,依据这个经名提供的关键词,终于在北京法源寺中国佛学院图书馆首先查到了一部线装手抄本的经文(藏书编号No.2871),它的经名为《大通方广忏悔灭罪庄严成佛经》,与《藏汉大辞典》中的经名极为类似,经上师核查,它的内容完全符合藏文《圣大解脱经》的内容,因此可以断定,它就是《圣大解脱经》的汉文本。
这部手抄本实际是一部与藏文《圣大解脱经》对照的校译本,校译者姓氏不详,从纸张和字迹上推断,成文至少已五六十年。在佛学院性慈法师的指导下,最终在《大正藏》中找到了《大通方广忏悔灭罪庄严成佛经》——也就是手抄本的出处。
《大通方广忏悔灭罪庄严成佛经》,又名《大通方广经》,分上中下三卷。近代日本学者在编纂《大正藏》时,分别从四处(日本松本文三郎氏藏敦煌本、大谷大学藏敦煌本、知恩院藏写本以及大英博物馆藏敦煌本S.1847)搜集到了经文的绝大部分内容,这些内容主要来源于敦煌藏本,经整理校勘后,连缀成文,收录在《大正藏》第八十五卷(倒数第二卷),很少引起人们的注意。
周叔迦居士的《法苑丛谈》一书曾援引《广弘明集》上的记载:此经在梁朝前后,是与《金光明经忏》并列的、非常盛行的忏法之一,当时还有依此经制定的《大通方广忏》,然而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不幸佚失。在《大正藏》中收录的此经,没有译经的朝代和译师的姓氏,只是中卷的结尾有如下一段文字:「开皇十年(公元590年,隋炀帝时。校勘者注。)十一月二十日清信女董仙妃稽和南十方一切三宝今谨亡夫曾雅造此经一部流通供养愿亡夫泳(疑为沐)此善因游魂净土面睹诸佛永虽(疑为离)三途长超八难耳餐法音心悟智忍普共六道同向菩提。」
这段记录向我们披露了这部敦煌藏经底本的造经原因及年代,真可谓年代久远。如果没有二十世纪初敦煌藏经洞的发现,这部经文不知还要隐没到何时。 由于收录的经文原件年代久远的缘故,文中有许多缺字的地方,急待校勘。因为《大正藏》收录的这部经文是目前已知的唯一的汉文版本,所以,校勘工作只能借助于藏文的《圣大解脱经》,因此,在这方面,这部手抄本的校勘者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是他们首先发现并确立了《圣大解脱经》与《大通方广经》之间的联系,为校勘《大通方广经》找到了依据。
然而,手抄本虽然通过藏文《圣大解脱经》补译了一些缺字之处,但是中卷卷首仍缺三千五百多字没有补译。 由于当时精通汉藏经文的善知识们的利他工作都十分繁忙,很难抽出时间在近期完成这项补译工作,因此让《圣大解脱经》汉文本——佚失千年之久的《大通方广忏悔灭罪庄严成佛经》尽快面见世人,将成为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在焦急踌躇中,本人偶然于北京法源寺房山石经编委会,在法映法师的帮助下查找到了《大通方广经》的拓本(编号8洞0682)。不可思议的是拓本的内容仅为中卷卷首的前三页,多余更无,除二十多字因石碑年久风化无法辨认外,其余恰好将《大正藏》中所缺的三千多字基本补齐,就好象为了这一天这部分经文专门等候在那里似的。
这个进展不仅使全文的补译总工作量减少至少至八十余字,而且保持了原译风貌,令人惊喜异常。房山石经洞历史上曾多次打开,最近的一次为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比敦煌藏经洞的发现晚五十多年。从事几十年房山石经整理工作的法映法师十分高兴,对此项工作的意义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据老法师讲,在房山石经拓本中,这是一部「无头」经,很特殊,仅有中卷前三面碑文,更奇怪的是中卷的起始并没有承接上卷的结束,而是衔接在《阿弥陀经》之后,多年来并没注意到这么一小部分片段竟恰好是《大正藏》中一部年代久远的经文所缺的部分。这一切确实应验了当年高僧大德和帝王们不惜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和漫长的时间营建藏经洞的初衷,那就是当世上经文不存在的时候,藏经洞中还有。
古代先贤大德们不可思议的宏深愿力和殊胜功德所辐射出的光芒,超越了时空以及一切的障碍,至今依然泽被着我们后人┄┄。 从房山石经中寻找到的这部分经文的内容主要包括为命终之人三称三宝名字荐拔超度的方便、一相三宝的开示以及针对菩萨的大量的教诫——菩萨大慈大悲之喻、菩萨所应受持的十善法和十法、于恶世中行菩萨道的殊胜、对菩萨的勉励和菩萨成就菩提所应修行的四法。这些内容对恶世末法众生意义极其重要。
获此进展后,本人随即向另一位至尊恩师胡继欧居士请求帮助补译此经,胡老师虽已年近八十,仍然非常高兴地接受了请求,与藏文本对照通校了全部的《大通方广经》。前后历时三个多月,共校译十三次。当时正值北京酷暑,其间胡老师带病仍坚持校译工作,使人深受教育(至尊的胡继欧老师于本经校勘结束四个月后圆寂)。
《大通方广经》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完整地与世人见面了。这部历史上曾仅存名字的经典,一百年前终于振落掉了敦煌藏经洞千年的尘封,它先辗转飘零于异国他乡,而后又在它的故土上与房山石经洞的藏经完整地会聚一处,最终在大悲上师三宝的覆护之下,汉地众生从藏传佛教系统又重新接续上了《大通方广忏悔灭罪庄严成佛经》殊胜的无间断的传承加持,使《大通方广忏悔灭罪庄严成佛经》的法门得到了再次的宏扬,无量的众生将因此而证得解脱┄┄。
每当想起所有的这一切,心中就涌起了对大悲上师三宝无限的感恩与思念┄┄。 在寻找、发掘和整理这部经文过程中,始终贯穿着本人至尊恩师拉西仁勤师父的耐心细致的指教和关怀,使得一个个的困难最终得以克服。另外,在整理和助印方面,很多善信居士们都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和最热情的支持,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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