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萨婆多部毗尼摩得勒伽
有居士担肉行为鸟所夺。比丘乞食。彼肉堕比丘钵中。居士见钵中有肉。语比丘言。汝是恶比丘恶沙门。我肉乌所夺。今在汝钵中。比丘自念。我是恶比丘恶沙门。我当往作淫去。彼即作淫作已生悔。乃至佛言。前不犯后犯。有比丘母狗前小便。彼母狗即来含比丘男根。比丘寻急拔出。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不得母狗前小便。若欲小便。应驱令去。若不驱者。当更余处去。
有比丘经行野干女来亲近比丘。比丘知是母野干。意起染污心。即以衣裹取母野干。以口啮之。即生恐怖疑悔心。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
有比丘独住阿练若处。紧那罗女来捉比丘。掷着深山中已便去。比丘心闷失。相还得稣已离是处去。彼生疑悔。乃至佛言。如是恐怖处比丘不应住。
比丘裸形渡水。鱼含男根。即便拔出。寻生疑悔。乃至佛言。比丘不得裸形渡水。
有女人裸形障内小便。比丘视见女根起染污心。即以男根刺障内。与女根相近。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
佛住舍卫国。有一比丘食已房前经行。彼经行已。敷尼师檀。一处结加趺坐坐禅。天时大热睡眠。眠中涅槃僧脱去。男根起有女人取薪。展转至比丘所。见比丘如是眠。见已生染污心。即就作淫。作淫已去。比丘觉已彼母人语比丘言。阿阇梨当知。我家在某处。若更欲得者。来至我家。比丘即生疑悔。乃至佛言。汝比丘受乐不。答言不受乐。自今以去不得独在空处睡眠。眠者突吉罗。
佛住婆耆陀国波罗给林树。尔时有一比丘。在阿练若处住如前说。女人取草因缘如前说。有五因缘男根起。一谓淫。二谓风。三谓大便。四谓小便。五谓虫螫。凡夫及未离欲具五离欲具四。
佛住王舍城。有一比丘。患淫病。彼闻耆婆所说使母人口含男根。便得差。即作是念。佛言。听病服药。比丘即使女人口含男根。病即得差。寻生疑悔。乃至佛言。入则波罗夷。
婆楼国淫女家有一贼。常恼乱人众。王民语王某处淫女家藏贼。王即唤淫女问汝家实有贼无贼耶。答言无贼。王言。若汝家得贼者。与汝大罪。司者于淫女家。即捉得贼。王即嗔淫女。王语使者。捉是淫女。拔脚跟筋。拔已弃着旷野中。使人如王教作。乃至着旷野中。比丘往至彼处。见是女人。即起染污心。欲共作淫。彼即起坐语比丘言。与我水饮。比丘即取水与。女人饮水已。作是言。此是不净身。何足为贪。过此夜已。女亲属等来看此女。比丘见诸人来起立一面。彼女向诸亲等。说我不死者。由是比丘力故。诸人即语是比丘言。有所须者来取。比丘寻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
有比丘行牛群中。有大恶牛。来触比丘。倒女人上寻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行时当自防护。
有比丘堕井。女人先落井中。女人抱比丘颈。井上人以绳牵比丘出。见女人抱比丘颈。诸人问言。此母人何处来。比丘答言。先落井中抱我颈出。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当好作意已看井。
比丘行乞食。入小巷中。比丘入女人出根处相触。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先应作意。入聚落乞食。
有比丘共女人乘船渡水。船便翻没。女人抱比丘颈。渡水至岸。寻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先当思量。然后当渡。
有一男子作女人威仪。诣比丘尼所。阿梨耶度我出家。诸比丘尼不观察筹量。便与出家。此男子夜时摩触诸比丘尼。诸比丘尼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当好观察思量。然后度人。
偷罗难陀。弃胎因缘。此中应广说。乃至佛言。比丘尼不得弃胎弃胎者。犯偷罗遮。
拔陀罗比丘尼。此中应广说。乃至佛言。汝拔陀罗受乐不。答言。世尊不受乐。如炽然利剑。乃至佛言。汝宿业果报。得是身根少分强捉者不犯。
修阇多比丘尼为弊恶人所捉。掩覆其口。将入旷野中。污已舍去。此比丘尼还所住处。诸比丘尼驱出不容。彼答言。我不受乐。诸人问言。云何不受乐弊恶人将汝至旷野中污汝。已便去。以是因缘。诸比丘尼向诸比丘说。诸比丘向佛广说。佛问。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展转身掉手掉臂不能得脱。佛言。诸比丘当知。此是宿业报。报得女身。身根少分展转者力捉。掉臂者力捉。力捉者不犯。
檀尼比丘尼入舍卫城乞食如前说。乃至佛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我以啼哭大唤。复言。莫捉我。乃至佛言。力捉者不犯。
罗咤比丘尼入舍卫城乞食广说如前。诸比丘语是比丘尼。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汝往问阿梨难陀去。尊者难陀广问是事。此尼敬彼故。不说。难陀呵责此比丘尼。是比丘尼自念。何用如是受生。我当以瓶系颈没水取死。即便作绳系瓶连颈没深水中。绳不坚断出没水中。弊恶人见入水挽出。倒悬去水。还得稣息。即共作淫。诸比丘尼求觅到彼。见彼作淫。诸比丘尼语此尼言。汝本不受乐。今复不受乐耶。乃至佛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我展转如前说。乃至力捉者不犯(一竟)
盗事。
佛住王舍城。尔时达腻迦陶家子忧愁疑悔。作是念未制戒时。初作罪不犯。我盗取众多木。不知何者为初。佛语诸比丘。我未制戒时。达腻迦作罪。一切不犯。
有比丘阿练若处。他所摄物不摄想取。便生疑悔。乃至佛言他摄他摄想取犯波罗夷。疑取波罗夷。他所摄不摄想取。偷罗遮。不摄不摄想取不犯。
有比丘乞饭取余物。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如乞饭乞麨。乞鸠楼摩。乞鱼乞肉乞佉陀尼取余物。一切皆犯偷罗遮。
有比丘先不请受食。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突吉罗。
俱萨罗国众僧分食共住。比丘入聚落彼有二共行弟子。弟子各为师请食。得食已出自相谓言。汝亦取我亦取。不知谁是不与取。我等犯波罗夷耶。佛言。不犯。请食时应相语。
俱萨罗国众僧分食比丘入聚落。彼所爱伴为其取食。彼还已语言。我为汝取食。彼答言。我不使汝请食。寻生疑悔。乃至佛言。他不语不应为取食。
俱萨罗国众僧分食有比丘病。看病比丘为病比丘请食。得食已。比丘命终。此食当云何。佛言。若先命终后取食者。应还本处。若先取已后命终者。如余财物。
有比丘语比丘言。长老。共作偷去来。即便共去。至道中。自生惭愧。我作不可耶。于正法中出家而作此事。即便退还。彼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突吉罗。
有比丘语比丘。长老。共作偷去来。即便共去。半道悔还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突吉罗。有比丘语比丘言。作偷去来。乃至生悔。便作是念。我若不去者。当夺我命。我当共去。不偷不受。彼即共往。不偷不受。乃至佛言。不犯。
有比丘语比丘。共汝作偷去来。即便共去。半守道半作事。守道者便作是念。我等不取不犯耶。以是因缘。向诸比丘说。诸比丘闻已。向佛广说。佛言。若满事。波罗夷。不满者偷罗遮。
有比丘语比丘言。共作偷去来。即便共去。得便自取。彼或有得者或不得者。若不得者。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有诸贼施比丘衣。比丘疑故不敢取。乃至佛言。作施主意取。
有比丘共行弟子贼所捉。彼盗将来便生疑悔。乃至佛言。若属彼已将来事满波罗夷。不满偷罗遮。界内亦如是。
有比丘为贼所捉。而自逃走。便生疑悔。乃至佛言。自逃走不犯。
比丘有物欲度关税处。便作是念。我若度税物者。当犯波罗夷。我此物施与母施与父。施与兄弟姊妹等。施与和上阿阇梨。施与支提施与众僧。度税处者。犯偷罗遮空中度不犯。
有比丘借坐床后发心。不欲还。便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
有比丘借经。广说如前。有比丘偷衣。开发衣时衣中有无价物。即生疑悔。乃至佛言。当数衣价犯。
有贼偷酒持至阿练若处。中有已饮者。未饮者藏着阿练若处已去。有比丘到彼坐禅。见是酒已。语余人言。持是酒去。着寺中用作苦酒。即持着寺中。诸贼渴乏还觅酒不得。问诸比丘言。汝等不取我酒耶。比丘答言取。诸贼语比丘言。汝等是贼中之贼也。偷我等酒。比丘寻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当好观察。已取希望心净故不犯。肉亦如是。诸贼破城邑已逃走。恐怖入寺舍中。是诸贼等以衣施诸比丘。诸居士等围绕寺舍。即便入内。见诸比丘。捉衣居士言。此是我等衣。比丘答言。此衣贼施与我。寻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贼边受衣时。当好观察。若斗战时得衣施者应受。当以刀割截坏色已受持。若已割截坏色索者。亦应与染衣人。染衣已忘。不举入聚落。比丘至彼求觅粪扫衣。至彼见衣持去。彼已还见语比丘言。此是我衣莫取。比丘答言。我粪扫中得。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以不摄受想故。当善观察已取。
居士以衣着厕外。入厕中大小便。比丘觅粪扫衣。到彼处见已持去。居士出见语言。此是我衣。乃至佛言。不犯当好观察已取。
比丘去只桓不远。有田夫作田。脱衣着地已作。比丘觅粪扫衣。至彼见已持去。田夫见比丘取衣语言。此是我衣莫持去。比丘不闻为持去。田夫急追夺取。语比丘言。汝不与取。比丘答言。我粪扫衣取。便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当好观察已取。
有居士闻诸沙门释子衣堕地者便取去。是长者以八迦梨仙。着衣中裹埋粪扫中。出少许令现已去。比丘求粪扫衣。至彼处见已便取。长者语比丘言。大德。莫取我衣。比丘言。我粪扫中得。长者答比丘言。我闻释子衣堕地者便取。以是故。我着彼处耳。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当善观察已取。
有诸童子脱衣着地已共戏。戏已忘不取衣。各各还家。比丘求粪扫衣。至彼见此衣已。便取去。有一女来觅此衣见比丘持去。语比丘言。大德。莫取是衣去。比丘答言。我粪扫中得。女人答言。此是我儿衣。儿出外戏忘不持去。比丘答言。若是汝衣者便持去。寻生疑悔。乃至佛言。当善观察已取。
有比丘藏粪扫衣已。入舍卫城乞食。有一比丘。求粪扫衣。至彼处见已。便取持去。就水浣之。彼比丘乞食已出。至本衣处。见比丘浣已粪扫衣。即语言。长老。汝犯波罗夷。即答言。何因犯波罗夷耶。此比丘言。汝偷我粪扫衣。彼比丘言。我不作摄受想取。乃至佛言。善观察已取。
有比丘畜不净粪扫衣。诸天呵责。及金刚力士亦呵责。佛语比丘。不得畜不净所污粪扫衣。畜者犯突吉罗。若得粪扫衣当好浣治。令净好缝好染已受持。
有比丘取守墓中粪扫衣为旃陀罗呵责。我等欲取此衣。彼已持去。乃至佛言。有守墓中衣不得取。取者犯偷罗遮。
去冢间不远。有天祠。祠中有祀祠人。衣风飘堕落冢间。比丘求粪扫衣。至彼见已持去。祠中人出见已。语比丘言。此是我等衣。莫持去。我等衣风飘来堕此处。比丘言。是汝衣者取去。乃至当善观察已取。
有居士请佛及僧于舍食。比丘僧往佛住请食分。尔时给孤独长者子只桓中戏。贼来入寺捉儿将去。有比丘闻已。便作是念。我当以咒术力。化作四种兵众。追逐彼贼。贼见怖畏。放置儿去。诸比丘闻已。语是比丘言。汝犯波罗夷。即生悔念。乃至佛言。汝云何救是小儿。比丘答言。我作咒术。佛言。不犯。
俱裟罗国众僧分衣。是中有比丘入聚落。此比丘有二近住弟子。俱取衣分。取已出外。自相谓言。汝与和上取分耶。答言取。二俱不知谁是分谁是非分。谁犯波罗夷。谁不犯波罗夷。乃至佛言。不犯。取时应当相语。
俱萨罗国众僧分衣中有比丘入聚落。彼有同伴为取衣分。行比丘还已语言。我为汝取衣分。行比丘言。我不使汝取衣分。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若不语不应取。分取者突吉罗。
俱萨罗国众僧分衣中有比丘病。看病比丘为取衣分。病比丘命终。不知当云何。乃至佛言。若先命终后取者。还与本处。若先取后命终者。如余衣物。
有居士犁比丘田。比丘往到彼。语居士言。与我分。若不与我分者莫犁。居士逆比丘意犁不止。比丘自身掷犁上。居士放犁已。呵责毁訾。云何沙门释子而作是事。寻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比丘不应如是自苦身。
有比丘语比丘言。长老。共偷支提物去来。当不得罪。乃至佛言。若有护支提者。数直满波罗夷。
旧住比丘为众僧故。使人犁田。比畔有居士田。比丘亦使人犁此田。居士见比丘犁此田。语比丘言。莫犁此田。此非众僧田。比丘言。谁证知。居士答言。非人证知。当使非人自言。此居士祠祀鬼神已。自誓地中自然证出。比丘寻弃犁具。居士便即还去。比丘取证埋藏已更犁。居士还见比丘犁。语比丘。何以故犁。汝得波罗夷罪。即生疑悔。乃至佛言。若满直波罗夷。
有比丘不与取居士果木。乃至佛言。满波罗夷。果亦如是。
有比丘经行处生树。乌鹊树上作巢。比丘取用作薪。乌作声。精舍闹乱。乃至佛问阿难。阿难广说上事。乃至佛言。不应取乌鹊巢。取者突吉罗。若取用煮染因缘亦如是。
佛住舍卫国。一居士有萝卜园。比丘往彼索。与我萝卜根。居士答言。与我直。比丘言无直。云何与。居士言。若不与我直者。我当云何活。比丘言。不与少许耶。答言不与。比丘即以咒术枯杀萝卜。寻即生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
如萝卜园香园叶园花园果园亦如是。马啖草。比丘手把草在马前行。马便随逐去。比丘动身欲盗心。寻即生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
有比丘共商客来至俱娑罗国。至崄难处。商客乘马。比丘步行。商客语比丘。此崄难处当乘马。速出此难。比丘即骑马。骑马已发心欲盗。便即生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
有比丘乘船渡水。船中有金发心欲盗。寻即生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
有商客船中载金渡水。船即覆没金箧逐水流去。诸比丘下流洗浴。见是箧流来。便取是箧。诸商人言。莫取此箧。是我等物。比丘答言。我水中得。商客言。我等乘船渡水。船即覆没箧随流去。比丘寻即生悔。乃至佛言。不犯。
共住比丘盗心取四方僧物。度与余寺。寻便生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突吉罗。
诸贼偷牛入阿练若处。系置便去。诸比丘往至彼处。见已即解放。便即生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突吉罗。
舍卫国诸居士从天祠乞愿。愿即称意。以白氎施与彼祠。迦罗难陀因往到彼。即取此衣。诸比丘言。汝是偷。答言。云何偷。汝不与取。便即生悔。乃至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罗遮。毗耶离祠祀亦如前说。彼以金鬘系天额已去。迦罗难陀取。因缘如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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